一
登上讲台,教师啊,你当有怎样的责任感?你要育出以天下为己任的人才。你当有何等的学识和人品?你能悟透天际之处渐渐隐去的白帆,你能读懂历史之途坎坷不平的足迹。你不要成为不负责任的保姆,不要成为懒惰无为的园丁。你当走入学生心中,你当融入学生的魂里。你的任何敷衍塞责,都对不起这片山水,对不起这片天地。
——田中阳:新闻与传播学院院刊《天下》发刊词
田中阳教授自从1983年走上讲坛,到如今已20余年。儒雅、含蓄,风度翩翩,笑容极有亲和力——在一届又一届学生们的心里,他都留下了如此相似的印象。他讲课永远是娓娓道来的从容与平和,讲到兴起时还常常诵吟整首长诗。教授的博学与潇洒,曾让多少学生景仰不已!
曾几何时,他也动过“下海”的念头,曾经在省教育厅任职,然而最终还是离开机关,回到高校,继续当一名大学教师。他自嘲有些知识分子的“愚钝”。而或许正是这种“愚钝”,使他得以安于麓山脚下小小书房淡泊却充实的生活。“从我的陋室起步,走到木兰路的北端,刚好是五百步,约三百米之距。上课时夹在学生组成的人流中,如潮气一般蓬勃;下课时夹在学生组成的人流中,如潮落一般满足”。田教授对于教师职业的热爱,对简朴生活的安然,对学术的执著以及求真务实的学者品格,影响了一届又一届学生。如今,他培养的学生遍及五湖四海,可谓是桃李满天下,教授为人襟怀坦荡之风范,治学求实严谨之精神,给他的学生们留下了难以忘却的记忆。
(一) 教书育人:襟怀天下,润物无声
1.胸怀天下,淡泊致远。田教授对他的每一届学生都反复强调要有“俯仰天地的大气势和经世致用的社会责任感”。任新闻与传播学院院长后,他为院报提名《致远》,为院刊提名《天下》,并亲自写下发刊词。这正表达了他的理想——希望每一个学生都有“胸怀天下,淡泊致远”的志向和情怀。
田教授不是个不问世事、只钻研学问的书呆子。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他有着中国传统知识分子的道德操守,对中国的未来始终有着一种前瞻性的忧患意识。作为一个学者,他选择的课题都是有着很大的现实意义的,立足于本土学术传统,而特别关注现实性很强的研究课题。他对社会的理想强烈地表现在他的学术研究中,湖湘文化的灵魂——经世致用的哲学使他的学术研究与现实社会紧紧相连,从而迸发出富有时代感的生命力度。1999年,田教授曾在《长沙晚报》上开辟专栏,通过对鲁迅一生的孤独与忧愤的读解,表明了一个具有赤诚之心的知识分子对于民族命运的深切思考。忧患,是入世的中国知识分子传统的一种心态,它是一种可贵的人格精神的体现,是一种崇高的生命境界的潜魂。教授反思自己半生所提倡的学术,未曾以形式自足、满足于“为学术而学术”,而是载负着深沉的人生宇宙意识及使命感,执著于“为人生”、“为社会”的学术。
他总是鼓励学生具有底层忧患意识,不做精神贵族,要有百姓情怀。他反复强调要“站得高一点,看得远一些”,决不应过庸庸无为的人生。几年来,他百忙中抽出时间为《湖南师大报》写过大量随笔、散文,他总是希望通过自己饱蘸情感的笔,唤起学生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激情和社会责任感。
新闻与传播学院学生邓高红对田教授有着深深的感激之情。在田教授的鼓励下,邓高红大一暑假就开始着手他的社会调查。而教授一直在关注和支持着他。2003年,邓高红题为《湖南农村卫生工作的现状与建议》的论文一举获得了全国第八届挑战杯大学生课外学术科技作品竞赛三等奖。谈到这件事,田教授感到十分欣慰。他说:“我真的很高兴,甚至感到很自豪。”他说,“三农问题是现在的一个热点、焦点,当代大学生能具有这种忧患意识,特别是关注底层老百姓的意识,实在难能可贵!”他多次仔细阅读邓高红的论文,认真提出大量修改意见,并给予了高度评价。在推荐词中写道:“作者为国为民的忧患之心成为作品的灵魂,沉潜期间。这是我近年来见到的最好的学生习作之一”。
在2001级本科生毕业之时,他将自己近年写的部分散文编印成《寸心》这本小册子作为“礼物”送给他们,产生了非常好的育人效应,这不但体现了他育人的苦心,也体现了他育人的智慧。这本小册子中的二十多篇散文都体现了田教授“胸怀天下,淡泊致远”的思想情怀。
2.重视人格人品教育。“田教授是至情至性之人,我曾读过他的散文,感情真挚,质朴动人,文如其人。”他的学生龙黎飞说,“正直、爱憎分明,他的个性总是在他所有的文章里面表现出来”。
对于他的学生,他既是谦和敦厚的长者,又是诚挚知心的朋友。他极注意教导学生懂得如何做人的道理。2001年门生梁振华出版散文集《枫林冷雨》,他欣然为之提笔作序,赞叹他是个“兴趣广泛,多才多艺、精力过剩的孩子”,又谆谆教导,告诉他入世与为人的道理,“要谦虚,要大气,要高立点!”“应当到京沪那样的大地方去,投拜高师,读一个响当当的博士。”言辞中流露的关切之情,仿佛是一位慈父,带着赞许的眼神,激励着孩子不断进步,对他的前途充满希望。梁振华终于不负老师的期望,发奋读书,考上了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研究生。谈到田教授,他永远充满了最诚挚的敬意与感激之情。
教授教书育人,也时时处处体现着一种炽热的情怀,他希望他的学生保持一种对社会的责任感,而不仅仅只是枯坐书斋,对老百姓、对社会漠不关心。在他的学生孙前心里,有一件小事至今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2003年的一天,师大二里半一棵直径过尺的刚移植不久的樟树夜晚被车撞到。就在大学生来来往往的路上,几天下来,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停下脚步,抢救这棵濒死的大树。教授刚好路过,遂召集他的研究生商量如何救活这棵大树。他要学生们拨打了市长电话,请求有关部门马上处理。他等到晚上10点多种,直到城市绿化管理的工作人员将大树扶正,重新植好后,才放心离开。通过这件小事,他给他的研究生上了社会责任感的生动一课。他说,如果不从身边的事做起,怎么还谈得上为社会做更大的事情,如果研究生这种精英层对社会都丧失了责任感,对社会还有什么希望!
3.倡导“启发、诱导”的教学方法。田教授治学之严谨,在学生当中可谓人所共知。院报《致远》,院刊《天下》每一次出版,他都要细细的看过,如果出了错别字,他便会让学生立刻改正过来,并反复叮嘱,决不能再出错。他看研究生的论文,除了审阅论题和逻辑结构以外,还要将里面的病句,错字,甚至标点符号逐一改正,用红笔标注出来。他告诉学生,治学一定要严谨,细节不细,小处不小,关键是要培养一种好的做学问的素养和习惯。
他教课深入浅出,生动活泼,循循善诱,绝不刻板,他教过的学生无不为之感慨。他善于让学生发挥自己的特长和才能,不给学生束缚,让学生自己选择空间,绝对不会在学生身上强加自己的意愿。他的学生田筱鸿回忆说:“田教授总是给我们讲最新的东西,听他的课,我们的笔一直没停过,因为很多东西都是书本上没有的。”
他最不喜欢照本宣科这种缺乏双向反馈的授课方式,他不愿意用旧的八股教育模式去束缚学生的灵性和想象的自由。在给本科班学生讲课时,他每次课总要留出二十分钟,让学生自由发问,引导他们大胆地驰骋想象,不要被课本里面的内容所拘束。对于那些想法特别的学生,他总是特别的赞赏,并认真地解答,还鼓励他们多去看看关于历史、社会、文化等各个方面的专业书,增长自己的认识,他说中国的教育最大的弊端就是不重视受者,传授关系不平等。
田教授从教多年,一直履行着他作为一个教师的职责。他胸怀天下的气势,他独特的人格魅力,给一届届的学生潜移默化的影响。“为人师表 山高水长 虽不能至 心向往之!”他的弟子梁振华用这四句话形容他对恩师的钦佩之情,相信这也是他所教育的其他学生共同的心声!
(二) 科研探索:求真务实,勇于拓展
1.求真务实,立意创新。这是田教授做学问的重要特点。他认为“当今学界玄虚空疏之病端已深”,所以,“我绝不可附风随流”。他的学术很注重辨识基本概念,探寻基本规律,深究基本特质,讲究学术的原创性。在《湖湘文化精神与二十世纪湖南文学》一书中,他首先对湖湘文化精神进行辨识,为下篇铸定前提,尔后探讨二者的关系。著名作家阎真教授认为,“这部著作最大的一个学术特点,就是他以一贯的朴实认真实事求是的学术品格,对湖湘文化作出了相当严谨的界定”。在《区域文化与当代小说》中,他从区域文化视角切入当代小说(文学),为当代小说的理论规范提供了一个新的价值视角;他的《百年文学与市民文化》从市民文化立足关照百年文学,提出市民文学是中国走向现代化历史进程中的一种必然的历史现象,是中国式的市民文学。在学术论文《关于传播学的本土化思考》中,他把20世纪中国现代化历史进程与中国传播发展的互应关系作为基本的研究标的,探讨“现代化”与“本土化”对百年中国传播发展的影响和规约。正因为田教授的研究不附风随流,因而他的作品不是那种赶时髦之作,不是那种卖弄新概念新名词的作品,而是扎扎实实地研究一些实实在在的问题,因而他的研究在学术界具有相当的影响,在他的研究领域具有发言权。
2.勇于拓展,从长计远。田教授为人处世整体观念强,他敢于取舍,“不计一时之得失,不论一事之短长”。担任院长后,他就把自己的学术研究和学院的科研发展融合起来,从长计远地考虑整个学院的学术发展。
从前他的研究主要在文学方面。担任新闻学院院长后,他又面临新的学术抉择、学术考验和学术突围。而年近半百,身又患疾,学术的转向和新方向的拓展何其有难度!但为了带动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学术研究,他毅然决定转向,从文化视角研究传播学的本土化和现代化问题,这需要勇气,更需要牺牲精神,也更展示了一个学者的胸怀和品德。
四年多来,他在新的领域已取得较丰硕的成果。他主编了一套“传播研究”丛书,获得学界好评,主编的教材《大众传播学理论》被省内外十余所高校采用。他的《关于传播学本土化问题的思考》(《湖南师大学报》2002年3月),《论中国传播学发展的基本向度》(《求索》2003年6月)、《论中国传播学的人文学特质》(《湖南师大学报》2005年3月)等论文,引起了学界的关注,其中,《论中国传播学发展的基本向度》被《中国社会科学文摘》摘编,《论中国传播学的人文学特质》被人大复印资料《新闻与传播研究》全文复印,并置于该期的首篇位置,同时为《新华文摘》摘编观点。2003年在他的带领和组织下成功申报了传播学硕士点,他申报的《现代化历史进程与百年中国传播》的课题获得国家社科基金资助。他的课题获得了国内许多一流专家的首肯,这一课题的申报成功,提高了学院在省内和国内的学术档次,这是湖南省建国以来申请到的第一项新闻传播类的国家科研课题。
然而,要使学院在学术上在全国争得一席之地,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建立“团队”。田教授以国家课题为龙头,在学院设立了十二个子课题,带领一批教师攻克这个课题。他说,要通过这个课题的研究,来提高教师的科研水平,摸索科研办法,积累科研成果,形成“拳头”效应。
在取得这些成功的基础上,田教授又适时地提出了“申报博士点”的工作目标,新闻与传播学院又在向着新的科研高度攀登。
二
我在宣布院领导班子的那次教职工会上说过,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集体的力量才是伟大的。我还说过,学院的发展取决于两个重要的因素,一是学校的鼎力支持,一是全院教职员工的团结奋斗。只要有这两个因素的保障,学院成功无疑,繁荣无疑,前途无量无疑。
——田中阳:《在全院教职工大会上的讲话(2001年7月4日)》
自2001年3月建院以来,新闻与传播学院各项工作开展得有声有色,影响不断扩大,表现出蓬勃发展的好态势。火车跑得快,要靠车头带,这与院长田中阳教授的努力密不可分。作为一个管理者、决策者,田中阳教授善于把握全局,站得高看得远,求真务实;他坚持原则,办事果断;他廉洁自律,具有无私奉献的精神;他使全院教职工拧成一股绳,励精图治,艰苦奋斗,在短短的四年时间里,就把一个几乎白手起家的学院建设成了在省内领先、在全国亦产生一定影响的学院,成为学校一道亮丽的风景。
(一)乐于奉献,鞠躬尽瘁为表率
1.爱岗敬业,忘我工作。担任院长以来,田教授很少休息过节假日、星期天。以他为主制定了学院一个又一个工作规划,所有的工作规划他都是亲自拟定,并且通过学院工作报告的形式向全院教职工宣讲。规划一旦制定,他就带领全体教职工竭心尽力去实现它。他不是那种指手划脚的人,学院发展中的每一件大事他都是亲自指挥,带头实干。诸如申报广电专业、广告专业、传播学硕士点、新闻与传播一级学科硕士点以及国家课题,他都是亲自抓申报材料,包括申报材料的校对,他都是一丝不苟、任劳任怨地做着。这些关系学院发展的大事,他都是亲自策划,亲自做公关工作。在学院的教学、科研、学科建设、师资队伍和管理队伍建设、成教创收、研究生工作等方面,他都是亲自决策,深入工作,提纲挈领,总揽全局,从无疏忽和携带。在他的统筹指挥下,学院工作就像一篇篇漂亮的文章,起承转合,极有章法,不断上台阶。他是管理方面的大手笔,这一方面取决于他的才智,另一方面也和他真抓实干的务实精神相关。田教授可贵之处不仅仅表现在他干“大事”上,也表现在他干“小事”上。从立院始,他就编写《工作信息汇编》,成为他指导工作的一种方法,至今已编了二十二辑,每辑他都要亲自修改校对,做到不出现一个错别字。对新掉入的教师,他担心他们对学校不熟悉,亲自为他们办各种入校手续。学院刚建时,学院大楼进行维修,他是跑得最勤、检查施工质量最严格的监工,对实验室的护窗他要求返工过四五遍,隔音墙也在他的要求下多次返工。
2.以身作则,廉洁自律。田教授治院十分强调院领导以身作则,他说以身作则也是一种管理,而且是最有成效的管理,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身教重于言教。只有院领导以身作则,廉洁自律,学院才会产生凝聚力和战斗力。在刚建院的第一次教职工大会上,他就宣言:“我们的学院一定是一个奖勤罚懒的学院,一定是一个曲直分明的学院,一定是一个老实人不吃亏的学院。”(2001年9月)四年多以来,田教授绝没有食言。
他从没有为自己制定过一条特殊的政策,他在制定每一项政策时,总是从全院教职工的利益出发,从学院的整体利益出发。四年多以来,在新闻学院的劳务分配、奖励和各种评优活动中,田教授从来不考虑自己,因此深得人心,学院从没有发生过由于分配不公平而发生教职工闹意见的事。学院党委书记童和平说:“田院长是一个很讲正义、很有正气的人。他从来不为自己谋私利。”他此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现当代文学方向,成果颇丰,但为了让全院老师集中精力搞新闻传播研究,他在拟订学院《科研管理条例》时规定:非新闻传播研究的成果只在相应档位上按50%奖励,后经院务会议讨论,才改为70%。学院规定,推荐一个学生来读研函班,可得一定的推荐费。而田教授推荐了十多个学生,从没有拿过学院一分钱。出门办事,他很少要学院派车。四年来他为学院拉了百余万的赞助,从没要过一分钱的提成奖励。学院办公室系统安装的第一台空调,是安装在文化传播研究所。后来一个校友捐助了四台空调,他又安排装在其他院领导办公室,而他的办公室到今年才装上空调。
建院四年多来,教职工队伍从10多人发展到近50人,主管人事工作的他,亲自考察引进了30余人,但田教授总是谢绝他们的“拜访”,有的教职工来了两三年了,还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
3.惜才如命,甘当人梯。作为一院之长,田教授特别爱惜人才,千方百计培养人才,人才战略是他发展战略的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是他思考最多,用心最多,用力最多的头等大事。他真正做到了以人为本,他常常说《三国演义》是一部关于人才学的好教材,得人才者得天下。
新闻学院以中青年教师为主体,田教授悉心关照呵护,不遗余力地解决他们的教学、科研、职称、学位以至住房、孩子上学等诸多问题,甘当人梯,甘当铺路石,他常常说他只是一个过渡性的人物,他希望青年教师尽快成长起来。他说,既为学院作了贡献,同时自己又得到了发展,才是成功的教职工;既把工作搞上去了,同时又让教职工个人得到了发展,才是成功的教职工;既把工作搞上去了,同时又让教职工个人得到了很好的发展,才是成功的学院。
蔡骐教授是“双高”人员,30岁出头就评了教授,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学术成就,省内外许多大学用各种优惠条件吸引他,但蔡教授不为所动,一直安心在这里工作,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田教授等院领导都十分尊重他,为他排忧解难,尽力地创造工作条件,以诚相待,引为知己。蔡教授刚从美国留学回国,田教授就多方打听到这一消息,通过电话和他取得了联系。当时蔡教授的夫人胡老师不在湖南工作,蔡教授在去留问题上正处于一种犹疑观望状态,但田教授以真诚打动了他。田教授为他的住房问题与有关部门交涉,在学校实在困难的情况下,他把自己选定的140平米的经济适用房先让蔡教授住,然后又亲自忙胡老师的调动。胡老师调来后,学校安排一时有困难,田教授又把她安排在院里工作。2001年建院之初,田教授把“留住蔡骐”作为一件大事来抓(甚至多次在院务会议上强调要从战略的高度看“留住蔡骐”的意义),这在新闻学院发展史上是一个极富意义的片段,当时就成为佳话,这充分说明了田教授的远大的眼光和无私的襟怀。
肖燕雄老师前年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的新闻学博士,是新闻学院一个很有前途的青年教师,他的成长也离不开田教授的支持培养。田教授尽力为他提供工作的舞台,鼓励他的学术研究,多次为他推荐发表文章。当他的专著《新闻传播制度研究》出版时,田教授欣然为他作序,在序中说:“在岳麓山下的人才丛林中,燕雄这株大树已经悄然崛起!”肖燕雄老师说他毕业后一定会回来工作,“不需要签协议也会回来的!”之所以这样,也与田教授和他的深深的情谊分不开的。
杨智勇同志曾任新闻学院学工办主任,他的成长也离不开田教授的支持培养。他虽然调去学校机关工作,但他说无论他到哪里,新闻学院永远是他的家,而田中阳教授,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田教授爱才惜才,甘当人梯,在新闻学院有口皆碑,他不仅仅是院长,在青年教师心目中,他更是他们的良师益友。
(二)深谋远虑,殚精竭力谋发展
1.远见卓识,高瞻远瞩。凡是了解田教授的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十分大气的人,做人做事做文章,都堪称大手笔。在院刊《天下》发刊词中他说:“《天下》意在展示我院师生员工的一种视野,一种襟怀,一种精神,一种气魄。天下,古谓中国,今则涵纳全世界。身在岳麓山下之菁菁校园,当收天下于眼底,当吞吐天下气象于胸中,当立驰骋天下之大志,当煮酒论英雄,有试与天下英雄比肩并踵之豪气。”这展示了他的一种胸怀、气魄和视野,“胸怀天下”,成为新闻学院师生员工的一种精神,一种永恒的动力。
这种大气体现在田教授的决策、管理方面,就是具有一种战略眼光,具有一种远见卓识。刚刚立院,他就拟定出了学院发展的三年规划和十年规划,为学院近期和长期的发展确定方向,择定目标,选择突破点;刚刚立院,他就把制度建设、管理规范当作一项最重要的工作,使学院的工作尽快走上制度化、规范化的轨道;刚刚立院,他就组织“传播研究丛书”的编撰,为第二年申报传播学硕士点作准备;刚刚立院,他就立即投入成教创收的工作中,清醒地认识到经济基础对于学院发展、人才队伍稳定的重要性。他制定了湖南师大各专业学院中最有力度的科研奖励政策,在立院的第一年学院经济最拮据之时,他设立了十项科研课题,对担任课题研究任务的教师给予大力度的支持;他制定了各专业学院中最有力度的支持教职工读博攻博的政策,极大地调动了教师考博攻博的积极性,使学院的师资队伍走上了良性发展的轨道。他把公关工作比作搭建新闻学院事业的更宽广的舞台,他拟定的“奋发,自强,务实,创新”的院训,他提出的“经营学院”、“天下”、“致远”、“读书为本,开放办学”、“既要读好有字之书,又要读好无字之书”等理念,无不体现了他的远见卓识、他高瞻远瞩的眼光和视野。
2. 以法治院,令行禁止。田教授深知制度建设在管理中的重要性,更深知不折不扣地执行制度在管理中的重要性,他对“管理也是生产力”有着独到而深刻的理解,更为可贵的是,在执行制度中他表现的坚定性和原则性。
田教授被任命为院长后,在第一次院领导班子会议和第一次教职工会议上,就提出了规章制度建设问题,就坚定不移地坚持以法治院。在第一个学期他就主持制定了一套较为完整的规章制度,使学院领导班子成员、系主任和各科室负责人职责分明,权责相应,各就各位,统筹指挥,使行政管理,教学科研管理,财务管理,组织人事管理,成教管理,学生工作管理,实验室和图书室的管理,系所的管理,都有章可循。经过两年多的实践,他觉得学院教职工的规章制度意识已大大增强,而学院的发展更需要强化规章制度的建设,提升管理水平,于是他把2004年定为“规章制度建设年”,继续加大力度抓这项工作。在2004年上学期开学的教职工大会上,他论证了之所以要加大力度进行规章制度建设的重要性,他说:“我们进一步的发展,尤其是稳定地可持续地发展,必须要有规章制度做保证,没有严格的规章制度,就像一个国家没有法规一样,迟早要乱套,行为没有准则,人心没有定准,管理没有章法,像车无轨,行无道,没有目标性,没有安全的保障。红红火火一阵,说不定哪天就冷落下去了”,因而,必须“进行规章制度的建设,努力形成制度管人的机制和传统。”在他的主持下,学院对各项规章制度又一次进行了认真的修订和完善。
作为一个管理者,制定制度并不难,难的是执行制度,而田教授不凡之处正表现在这里。他经常与班子成员说商鞅变法取信于民的故事,他说立法不执法等于不立,甚至比不立还糟糕,执法也是立法,法只有在执行过程中按程序办事,按制度办事,从不谋私利,徇私情,在学院有着很好的口碑,易图强副教授说:“田院长办事透明看得见,办事公正称得到。”正因为他自己以身作则,各项规章制度才能够认认真真不折不扣地执行起来,而不致成为一纸空文。其次,执行制度时他能做到坚定不移。尤其是在本科生、研究生招生过程中,社会上的不正之风干扰较大,但他能坚持原则,坚持规章制度,要做到他这样不容易,为此他得罪过一些亲朋戚友、领导同学,但他说,不这样做,就无法保障生源质量,就无法把学办好,就对不起社会,对不起老百姓。
在规章制度的执行中,作为一位学者型院长所表现的亮色,还体现在他对学风、考风和教风的治理上。田教授认为,建设良好的学风、考风和教风是学院建设至关重要的工作,是一项基础性工作,是营造环境的工作。他说,“良好的风气形成良好的氛围,良好的氛围即为一种良好的环境。蓬生麻中,不扶而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环境是最好的老师。”他认为,环境建设好了,工作事半功倍,环境建设不好,工作事倍功半,凡事步履艰难。因此,建院以来,他一直抓学院风气的建设,尤其是学风、考风和教风的建设,在他和院领导班子成员不折不挠的努力下,学院的学风、考风和教风终于有了根本性改变。新闻学院的学生与社会联系比较密切,社会活动相对较多,因此受社会上不正之风的干扰较多,考试舞弊现象较严重,学风比较浮躁。田教授首先狠治考风,对舞弊现象进行严肃查处,有一位年轻教师在考试中配合学生舞弊,事情发生后,认错态度不好,工作继续敷衍塞责,田教授和院领导班子经过反复讨论,坚决让他停课反省,接受处理。为了使学生明确学习目的,产生学习动力,田教授在每次新生入校的讲话中,都要阐述“站高看远”的道理,鼓励同学们读好书,做好人,考研究生,从长计远设定自己的人生目标。为了让学生扩大知识面,夯实理论基础,他支持“三年级读书活动”的开展,并使之进入学院的教学计划。为了保障到课率,他倡导点名制度,并且自己不折不扣地执行,他任课的班级,不论是谁,迟到、缺课都要受到扣分的处理,由于他的坚持和推动,点名制度推行开来,学生到课率大大提升,课堂状况大为改善。新闻学院青年教师多,一方面充满活力,但另一方面某些教师在教学规范、职业素养方面缺乏长期的打磨,存在一些缺点。比如有的教师备课不认真,甚至不备课就上课,有的教学纪律松弛,自行调课,自行请人代课,甚至缺课,这些现象严重干扰了教学秩序,影响了教学质量,搞坏了学院风气。田教授下大决心治理。首先谁犯了规就对谁亮黄牌,根据有关规章制度严肃处理,比如有一位青年教师多次旷课,学院就严肃进行了处理。其次是重视学生的反馈意见,他反复强调学生在教学活动中的重要地位,要把学生看作“上帝”,重视他们对教师的评价。再次是在备课等各环节抓教师的教学态度、教学水平,随机对教师听课、评课。这些措施,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田教授作为一名学院领导者的管理水平和敬业精神受到普遍的赞誉,曾联系学院工作的汪祥欣副校长读了田教授二零零一年的年终总结报告后,多次评价说有思想,有思路,一万六千字的报告,没有虚言;瞿树林副校长读了田教授二零零三年的年终总结报告后,赞叹说,“一万多字的报告,没有一句废话”;周景明副校长读了田教授关于“迎评”工作的动员报告后,动情地对他说:“你是一个真正想干点事的人,是一个干实事的人,我们全力支持你的工作。”“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田中阳教授作为一院之长,对学院呕心沥血,对学生耳提面命,对教职工关怀备至,他的人生价值在这里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学校之所以美丽,是因为有许多至美的学人在,学人之所以美丽,是因为有一种崇高的胸怀在,田中阳教授拥有这份真正的美丽,他在我们的心目中,是楷模,也是丰碑!